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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别母校已有十年,但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母校,思念恩师,思念那给我第二次生命、扬起我理想风帆的地方。
那是一九九○年的秋天,我怀着无限憧憬和希望跨入母校大门,开始了我梦寐以求的大学生活。
不料,一场突如其来的恶病,使我的精神陷入了崩溃的边缘。
每当想起那段岁月,我总是心潮起伏,感慨万千,常常是泪水湿润了眼圈。
记得病发时情形十分危急,必须立即手术,否则将会有生命危险。
而我家住千里之外的陕南山区,亲人都不在身边,是学生处的张克清处长当机立断在手术单上签了字。
记得当时的手术时间特别长,早晨九点进手术室,直到下午六点多才出来,是母校的领导、老师和同学焦急地在手术室外整整等待了一天。
记得手术后,我的心情脆弱到了极点,是母校的领导、老师和同学们一次又一次来到病房,精心照料,百般安慰,使我鼓起了生活的勇气。
还记得大病之后,生活陷入困境,是母校免去了我的学费,为我单设了病灶,并发起了“一人有难,大家相帮”
的倡议书。
是同学们为我打水、洗衣、买饭……我常想:如果不是母校领导的关怀和师生的帮助,我将无法度过那段艰难的日子。
在母校两年的时间里,我真正感受到了人间处处真情在,我深切体会到了家庭般的温暖和无私的情怀,我在五彩缤纷的生活中变得更加坚强和成熟。
光阴荏苒,斗转星移,校园时光转眼即逝。
毕业时,院长郝玉琦、班主任王峰多方联系,为我争取到了一次到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深造的机会,并寄予殷切希望。
尽管后来因各种原因未能如愿,但我对母校的栽培之情永记心间。
说起来惭愧,毕业以后的十年间,我竟然没有再回母校一次。
不是我忘记了母校,也不是我不想回母校,更不是我再没到过西安,而是觉得自己十年间学习、工作和生活不尽如人意,有负母校的厚望,无法报答母校的恩情。
更让人内疚和自责的是:学生不去母校看望恩师,恩师们却多次来到旬阳看望学生。
记得郝院长曾先后两次来到旬阳看我,第二次来时,我正在乡下,他竟然寻到我当时的单位县委组织部去找我,让我十分感动。
还记得张克清、王峰、程相杰等老师都先后来到旬阳看我。
每次恩师来时,我总有千言万语想倾诉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每次恩师走时,我总是心如潮涌恋恋不舍。
听说母校发展很快,变化很大,已是桃李满天下,我感到十分欣慰,祝愿母校的明天无限美好!
(原载于《陕西青年管理干部学院学报》2002年增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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